马岩松:为了自由 挑战了所有人

2011-3-18 09:36:21  作者:佚名  出处:其他  录入:zhaoyingying  
  导读:马岩松,1975年出生于北京,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获建筑学硕士以及Samuel J. Fogelson优秀设计毕业生奖。曾经在伦敦的扎哈.哈迪德建筑事务所和纽约埃森曼建筑事务所工作。马岩松2004年回到中国并成立了北京MAD建筑事务所,同时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
关键词:马岩松   设计师访谈   交换空间设计   商业建筑设    商场设计   商业建筑规范   

  马岩松 & 扎哈:其实我们挺不一样的

  记者:在扎哈的事务所里工作的日子,最大的收获和感触是什么?

  马岩松:我觉得她是一个非常讨厌年轻人“变成自己”的人。她特别坚持自己的做法,这点很重要。当时我们做一个竞赛,我的方案和她以前的所有的方案都不一样,别的人,一些比较有经验的建筑师就觉得,这不像扎哈工作室做的,但她就特别喜欢。她就特别喜欢这种新的东西,鼓励年轻人尝试新的东西。

  记者:现在你在经营 MAD的时候,会不会参考扎哈工作室的管理模式呢?

  马岩松:她的办公室没什么管理,我们这里也没什么管理,我们如果参照她的模式会发不出工资的。(笑)

  记者:扎哈工作的时候很严肃,你呢?你觉得你的性格和扎哈的性格有相似的地方吗? 这会不会导致你们都喜欢用曲线呢?

  马岩松:我工作也挺厉害的,挺严肃的,会嚷嚷。我们挺类似的。比较挑剔,敏感,比较个人化,很多设计师就类似。因此我自己的工作室特别不想发展成企业式的那种,公司大了就有很多设计以外的事情要做,我特不想那样,还是工作室比较好。

  记者:简短评论下你的作品和扎哈作品的不同之处,相同之处?

  马岩松:如果你看扎哈的话,你会发现她最宝贵的品质就是她从不重复自己。你虽然看到她有一贯性的语言,从她早期的绘画,到现在即将建成的,每个都不一样。就好像普利策奖上对她的评语,说她特别善于将建筑去符合具体的环境,环境不一样建筑就不一样。所以,她没有一定的模式。不像那些现代主义的建筑师,都有很个人的模式,扎哈是没有自己的模式的!我觉得,扎哈是给建筑师开辟了一个“很大的世界”。一般的建筑是方的,以前的建筑师就认为“方”里面千变万化。但实际上,你可以认识方块是千万种形式中的一种。目前,很多西方的前卫建筑师也是在这样的一种思路下做建筑,都是在这种形式下告诉人们一种不同于以前形态的空间,但这种现象,在以往的评论都会认为像扎哈,他们认为除了方块,就是扎哈。这其中也包括我们,虽然说,有人说我们像扎哈,我倒觉得挺开心,因为人家是大师。首先我们的出发点不一样,我们现在最关心的是我们现在在中国干什么,我们每个作品都在讨论中国的社会的问题。例如我们在广州的双塔方案,我们用这种方式来讽刺一个发展中城市追求高度来建设。像这样的高楼扎哈也没有做过,可能我们做的加拿大的设计比扎哈盖第一个高层还要早。有的时候因为用了曲线,就觉得它也像扎哈,其实这是特别狭隘的一种评论。这种评论有一种危险,会抹杀很多可能性。从刚才说的“很大的世界”的角度看,其他还有千万种可能性,所以我觉得最重要的不是去评论别人,去羡慕别人,而是去启发别人。像历史上所有那些伟大的建筑师,在当时都是把建筑学的定义给扩展了,把别人过往不认为是建筑的东西扩展到建筑的定义中,我觉得这些大师在这方面做的贡献,比他们造某一个房子更加重要。

  马岩松 & 北京:建造属于东方的高密度城市

  记者:你的理念中,谈到了鱼和人同空间的关系,你说有时候不知道在空间上需要什么?在MAD 的那些作品中,我们如何找到答案呢?在北京,MAD唯一建成的红螺湖会所里有怎么样的体现呢?

  马岩松:我们基本上的作品都在谈论这个事儿,例如我们唯一建成的作品——红螺湖会所。我最近写了一篇关于这个建筑的文章——“一种自然的规则”, 讨论大城市的状态,设计师实际上是在规划别人的生活。一个小房间,空间全开了以后人的行为就不一样了。所以我们就觉得“自然”的也很不错,而你不可能重复同一条路,不可能走直线,走直角。我们现在生存的城市是规则制定者一厢情愿的,在“自然”里是完全相反的,如果按照“自然”的规则,形成的城市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的这个作品不仅在建筑内部,建筑和周围环境和自然,我们想达到一种不确定性,不给进入的人明确的规则。这就好像一个舞台,使用的人必须自己发挥一下,必须在空间里做选择,总有自己决定的过程,也给人一种启发吧。

  记者:你在威尼斯双年展上的作品都是超现实的,是否未来的空间,更加适合你实现自己的建筑?

  马岩松:我觉得所有的设计师的作品都是关于未来的,只是说多远的未来。我觉得北京太缺少有梦想的设计师,我们的关于未来,就是08年奥运会吗?这挺可怕的。我们做的北京2050,还有一个小的四合院,还有一个天安门广场,我们把天安门广场变成了森林公园了,所有地下都是文化设施,这里面没有任何复杂的形体和曲线,关键就是一个开放空间,大众(人)是这个空间的主角。我觉得人的适应力是非常强的。一个古代的人,一样可以去适应未来的空间。

  记者:奥雷舍人谈到了北京不光要保护物质形态,还要保护生活方式,你赞同么?

  马岩松:不同意,我觉得北京的生活方式已经被不关心生活方式的人给弄得一团糟,那种四合院,有自己的土地,自己的树,这样的生活空间特棒。现在的生活像纽约的红番地,城市的绿地空间又不够,空间质量特别差。回到老城,“胡同游”,你可以发现那些老北京,没有淋浴,没有自己的厕所,他们就变成主题公园里的动物了,让人去观赏。这关系到一个老城市,是让人看的?还是让人生活的?我觉得高密度城市是必然存在的,人已经这么多了不可能回到全是胡同四合院,我们要的是找到东方的高密度城市的形态,我们不能再建一个纽约曼哈顿,但这却是现在北京CBD,CCTV 在做的事,我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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