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实录】 采访嘉宾:安藤忠雄 采访记者:太平洋家居网 上海站 程甜 摄影:任玉明 Q:耳闻你本人比较喜欢丹麦家具设计师Hans J. Wegner,这次Dream Chair也是对这位设计师的致礼,能否聊聊你对Hans J. Wegner印象以及对丹麦或者说北欧设计的看法?北欧的设计与你本人的设计哲学有何关系? A:21世纪有很多著名建筑家和设计家都出自丹麦,甚至几十年前设计的家具,到现在有很多还是丹麦设计家的名作,还被保留着。我非常尊重和喜欢丹麦的设计。它们结构稳定,能长时间的让人用,也不会随时尚随波逐流。做“Dream Chair”时,我一个想法是用胶合板,三维曲面一开始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很难模仿,因为它有很高的技术含量。通过与专业人士的不断的探讨和摸索,我们才非常成功的把它制出。那么我在这个设计与做的过程中,就希望可以这把椅子可以20年,50年,甚至70年这样长久的使用下去,不仅美观,品质也很重要。 Q:您做建筑的时候以混凝土作为唯一材料, 做产品的时候也认为一件产品应由单一的材料制成。为什么一直喜欢使用单一的材料?您在生活中也这么单一和纯粹吗? A:用到木头地方很多。对我来说,使用材料的唯一标准是在那个时代,在那个地区最能容易找到的材料是什么。用混凝土很多是因为它是被用的最多的材料,是谁都能使用的。但即使用大家很容易获得材料,但是要做到大家都不能做的效果,这是我不同的地方。 Q:建筑师的工作经验对设计家具来说有什么好处和坏处? A:人生往往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如意,但即使碰到困难,也要想办法找到能替代的办法去处理这件事请。这跟我做这把椅子“Dream Chair”一样,一开始不那么顺,但是经过不懈的努力,还是做出来了。我们做建筑的时候不顺利是很多,怎样跨越这道坎是很重要的,美国和欧洲都是一流大师的诞生地,人才的道路会顺利很多,即使是不出身于一流大学,也能有很好的前途,但是我的经历告诉我的是,平凡的人经过努力一样可以成功。 怎么样能够让大众接受你的东西,这个路子我走了很久。有了目标V,就可以不放弃,就可以实现梦想。那么把这个V理念放到“Dream Chair”的身上,第一,我希望有交互的板,三曲面的造型,象征在工作中,个人和团队交互,相互努力,相互用不妥协的努力,坚持到底、来实现目标。 做家具,对我们来讲,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因为设计的理念不一样,对我们来说,是开拓了视野,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Q:您是一位面向世界的建筑大师,在世界各地创作了许多风格独具的作品。 建筑是历史的载体,是人文的标识,您是如何在不同的文化中作建筑表达的,如何避免不同文化的冲突?当一位外国建筑师的作品成为一座城市的地标时,您觉得其中有文化对话或交融的意义吗? A:融合当地环境,是我作品的一个基础。以我在嘉定的一个工程——保利大剧院为例,这样大的工程也只有在中国才能完成。中国会有很多超尺寸的大建筑,那么在保利的作品中,我的设计出发点是:让人们在大的尺度的建筑当中感受到大的建筑美。在北京,我做曾梵志美术馆项目时,我脑子里只会全是曾梵志的美术作品,这样能集中表达我的观点。又如另外一个酒店项目,它位于故宫边上,所以它的建筑屋顶都是皇城根下传统民居的屋顶,我就会在想一个符合那个环境下的,有当代思维结构的作品。这也是希望通过这个做法,让今后看到这个建筑的人们知道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同时可以在做很多事情的过程中,让我的头脑保持活跃的状态. Q:古建筑是可贵的文化遗产,但有的建筑师认为过度保护古旧建筑会使当代建筑师缺少表达空间,难以有所建树,您怎么看? A:保存和保护,文化传承本身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但保存有很多方法,是保存它的形态,它的思想还是它的方法,是不一样的。就像上世纪20,30年代,上海是世界各地都很向往的地方,大家都汇聚到上海这个人才荟萃之地,形成了上海的繁华。人总归希望能去自己向往的地方,从这个角度讲,传统的,好的东西我们总是希望保留下来。 另一方面,好的建筑,好的历史都应该保留下来,很难想象一个城市全是全新的东西,会是怎样一个场景。所以上海外滩能保留下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租界能保留下来也是好事,是对文化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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