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t in a hand》,Shabahang Tayyari(Balice Hertling 画廊)创作的木制雕塑作品。 位于意大利历史名城莱切的古老城堡 Palazzo Tamborino Cezzi 迎来了第二届 Palai 艺术群展,该项目由 Balice Hertling(法国巴黎)组织,邀请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十家画廊参加展览,参展画廊包括:15 Orient(美国纽约)、 Amanita(美国纽约)、Balice Hertling(法国巴黎)、Barbara Weiss(德国柏林)、Bel Ami(美国洛杉矶)、Delgosha(伊朗德黑兰)、Ermes Ermes(意大利罗马)、户尔空间(中国北京/德国柏林)、Isla Flottante(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 LC Queisser(格鲁吉亚第比利斯)、Amanita(美国纽约)、Tara Downs(美国纽约)。
Kayode Ojo(Balice Hertling 画廊)装置作品;陈丹笛子(户尔空间)绘画作品。 从 2021 年第一届 Palai 艺术展开始,艺术机构、艺术家和策展人们便借由这座古堡来重新思考当代艺术与宫殿所承载的文化历史之间的关系,以作品来对宫殿这一特殊的空间进行回应。
Enzo Cucchi(Balice Hertling 画廊)创作于 1999 年的青铜人面雕塑,被安置在整个宫殿中央广场的中心,正对大门,以一种平和的神情望向所有进入这个场所的人们。 Palai 一词缘起于意大利希腊语(Griko)中的 Apulian 方言,意为“宫殿”,其词源可以追溯到拉丁语的 palātum,即味觉和判断的器官,同时也衍生出了另一层一个含义——艺术家的调色板。所有颜色,审美与感受交汇于此,彼此沟通。在古希腊,主人和客人之间特殊的友谊和款待是他们社会结构中至关重要部分,被称为“xenia”。Palazzo Tamborino Cezzi 原本的功能也是如此,是欢迎客人来此做客与交流的私人宅邸,这和展览意图不谋而合:期待客人的来访,热情款待,创造一个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交流的空间。
《U-129》,姜琤(Tara Downs Gallery),作品被悬挂在古老壁画上。 在这样的艺术事件下,历史与当下的文化发生着碰撞,这实在令人着迷。而作为其载体,Palazzo Tamborino Cezzi 这个城市中存在几百年的古老宫殿则更让人好奇。它似乎有着多重的场所身份:纪录片、影视拍摄地,展览发生地,行为艺术表演场所,新品发布拍摄,mv 取景地,游客住宿,文化旅游地...... 这座宅邸正通过适应当下的文化以焕发生机。
上图:Thea Gvetadze(LC Queisser)的油画作品。 下图:(左)Rafael Domenech(户尔空间)的灯具作品被悬挂在吊顶上;(右)《LZ Dream (in person)》,Camille Blatrix(Balice Hertling 画廊)2023年创作的装置作品。 莱切,被誉为“意大利最戏剧性的城市”,也是意大利南部最重要的艺术场所之一。整个城市充斥着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时间在这里似乎缓慢流动着。身处在最具戏剧性城市的老城区中,Palazzo Tamborino Cezzi 不断地进行着各种尝试,持续地向外界印证这一点。这是一座始建于16世纪下半叶的古堡,由当地的古老家族 Giacomo Mele 建造。 这个建筑在几个世纪内不断辗转,最终从19世纪下半叶开始归属 Tamborino 家族,他们对其进行了结构和艺术上的革新,也最终形成了现在的外观。尽管如此,这座房子依然保留着一层文艺复兴时期的房间。重建的房屋代表了当时的新古典主义风格,而在意大利南部,这种风格与新艺术运动的折衷优雅以及该地绵延至今的摩尔和东方风格细节相关联。
Ser Serpas(Balice Hertling 画廊)的布面绘制作品,其悬挂位置的窗景可以直接见到户外的花园。 从古朴且颇具神秘感木门走进,就是极具景观效果的中央庭院,它被具有19世纪意大利南部新古典主义风格的柱子、拱廊、柱头、塞尔利亚窗户、庞贝画廊这些元素围绕着。柱列的仪式感也让这个庭院成为诸多艺术创作和展示的绝佳场地。Palai 展览就在这样的场域中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宫殿的入口场景,庭院被列柱环绕,直直通往远处的花园。(图片由Palazzo Tamborino Cezzi官网提供) 外部庭院与居住场所之间通过一些空间相隔,这些空间也是人们进入正式居所的入口:它们位于二层,保留了原始的地板,地板上铺有罗马几何图案的马赛克。这些房间的历史元素保留完好,且具有极高的观赏性,但实际上在那个时代,它们只是通往真正生活和使用空间的过道。
上图:Jannis Marwitz(Barbara Weiss)和 Milano Chow(Bel Ami)的绘画作品。 下图:《Piace alla gente che piace》,Daniele Milvio(Amanita 纽约),作品以打开的门的形式展现内部的绘画作品,和旁边真实的房间入口并置,古与今,虚与实在这里碰面。最右边悬挂的是Tolia Astakhishvili 的绘画作品(LC Queisser)。 经过过道空间、以及天花板上画着19世纪那不勒斯风格圆形图案的“圆形厅”(Rounds Room),从大厅开始,即进入了整个建筑的画廊部分。画廊同样位于二层,环绕着中央庭院,其上的淡彩画原汁原味,充斥了十九世纪的风格,除了古典庞贝主题外,还有一些当时非常流行的神秘主题。以古典的壁画为背景悬挂当代艺术作品,古与今对美的追求在这里针锋相对,而又彼此接纳。
《Untitled (La Griglia stationary), n.d.》系列作品和《Untitled (Acassuso)》,Cay Bahnmiller(Barbara Weiss)。
左图:程心怡油画作品(Balice Hertling 画廊)。 右图:Julien Monnerie(Belami.LA)的墙面雕塑作品,银色的器具被放置在精美的花卉壁纸上。 画廊也是走廊,它联通着多个房间,这些空间早已在时间的缓慢流逝中变换了功能,例如曾经的舞厅(ballroom)现在成为整个宫殿的图书馆和钢琴房。这里有着19世纪中期的威尼斯灰泥镜子,以及一幅具有相当历史价值的画布:来自17世纪上半叶的 Nicolas Poussin 绘制的大洪水场景。
悬挂在墙面左侧的是志伟(Barlice Hertling 画廊)创作于2023年的作品《Untitled》;墙面右侧悬挂的是 Tsai Yun-Ju(Tara Downs Gallery)2023年的作品《Turning point》;钢琴上摆放的是 Kayode Ojo(Balice Hertling 画廊)的装置作品;最前方的桌面摆放的是 Ali Ansari(Delgosha)的艺术作品。 该空间因为展览原因暂时撤掉了部分古董艺术品。 尽管有些房间的手绘壁纸已经因为年久而丢失,天花板上仍然保留着壁画,这使得整个宫殿更具神秘与魅力。既有19世纪末自由的庞贝风格(Pompeian),也有更自由、更生动的风景。花卉的图案与漩涡之间,隐藏着神秘的女性形象。而画廊的另一侧则另有天地,这里有着更大面积庞贝风格的壁画,以及典型的罗马风景和占主导地位的红色。卧室里的穹顶艺术则更加梦幻和柔软,那时人们可以在壁画上的天使下做梦。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艺术展览与影视拍摄都会不约而同地选择这里:历史更迭细节被有意或无意的保存了下来,人们既是使用着当下的场所,同时也透过这些细节窥见过去,和曾经的繁华并置。这是来自时间温柔的把戏。
《LZ Dream (flat)》,Camille Blatrix(Balice Hertling 画廊)2023年创作的油画作品,悬挂于淡黄色墙面上。 除了室内这些令人神往的作品,整个宫殿的另一大特色则是位于宫殿尽端的花园。这个花园在 1883 年揭幕,正如入口处的牌匾上所写的那样,是一个当地典型的“洛可可风格”花园,有着明显的结构、植物和绿色......在里面你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元素。这里的植物是萨伦托地区所有花园中常见的植物:棕榈树、枣树、竹丛、各种柑橘树。
尽头的花园。(图片由Palazzo Tamborino Cezzi官网提供)
《Sans Titre》,Morgan Courtois(Balice Hertling 画廊)2021年雕塑与木材雕塑作品,被放置在房间的中央。 这座历史悠久的古老宫殿几个世纪以来不断变换着身份,每一种身份都是对场所最直接的肯定。而在当下,Palai 艺术群展在此处发生,这个老宅也因此焕发出新的活力。文化依托于时间,历史中的每一时刻都在 Palazzo Tamborino Cezzi 的一呼一吸间留有印记,来访者络绎不绝,而这座古老宫殿始终以开放的姿态欢迎这些短暂的旅客,为他们编织一个个远离喧嚣的迷离梦境。 |